歡迎來到越南社會主義共和國

已經在巴士上坐了不知幾個小時,因早起而睡眠不足的倦意已開始被困頓的情緒取代。
手機竟然響起,開心了一秒,發現不是親友打來的,當然不是,
親友知道我去了哪兒,
是客戶。
嘆了好長一口氣,開始回想出差前一天的工作,到底會是什麼出了差錯?
遍想不著,算了。





上午約莫坐了將近4-5小時的車抵達某一景點,
200公里的路程,天雨、路壞,時速經常在50以下的感覺。
下午再度跋涉在150公里的路上,車子不定時地彈跳著,
大家一起在雨中跳舞,叭啦叭啦。
一樣的風景、一樣的雨。
伴隨著北緯37度線的越戰故事,
心情無論如何好不起來。



↑ 雨中的北緯37度界橋,不可下車僅能路過。


導遊在車上放起鄧麗君的錄影帶,氣氛一度輕鬆了起來,
有人輕輕哼唱著,在車子被交警攔下前。
這兒的不成文規矩是這樣,交警會過來問你要不要「大家好」,
當然是要的,現金奉上銀貨不兩訖,揮手自茲去罰單不要來。





然而這回我們的司機運氣不佳,他下車交涉了頗久,上車後一臉沮喪,
據說是被開了單,全車錯愕。
大家:「一路上明明就開的很慢好不好!!(這應該也是抱怨)」
導遊:「他剛才有超車被照了」
大家:「呃...」
導遊:「這裡規定不可以超車,不管前面的卡車開多慢都不行。」
大家:「那..司機會怎麼樣,不能大家好嗎?」
導遊:「他哪裡敢大家好,你們全車的人都拿相機出來了,他哪裡敢收!」
全車開始私語,某曰才怪交警根本沒看車上。某曰是我們害了司機。某曰人家一個月也該交幾張單上去吧,不能都大家好吧。鄧麗君的歌曲已在那時嗄然而止,又開始無聲的長路。


戰爭時期這裡曾被空投下化學藥劑,為了讓樹葉消失,以利空戰。
樹葉消失了,但藥劑的效力持續,滲入土中、水裡,
凡是喝水的人都產生病變,畸形延續至下一代。
綿綿雨裡聽這格外恐怖,那無嗅無味的毒性。
以及那些一發現越共就全村格殺無論的故事,那些人瘋了的故事。


前一天卻是暴熱。
站在毒烈的陽光下,只是站著就覺得快要融了,
相當能體會美軍在這裡的痛苦。
怪不得這個國家從未打過敗仗呢,光是天氣就讓人無法消受,
而這是他們的每一天生活。
既濕熱而黏著,明天絕不要再穿牛仔褲了!暗自發誓著,
昨天的明天,卻是暴雨了。